第 265 章 【番外】佛子欲4_饿骨轮回[无限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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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65 章 【番外】佛子欲4

  什么?不见了?钟言马上去碰大和尚的手,意图再明白不过。

  不是我干的,我刚刚在隔壁浴房穿衣服,你不要遇上死人的事就将这怪在我身上。

  清游同样震惊,比急红了脸的小厮好不到哪里去。怎么会这样凑巧?自己刚来,秦家不仅出了人命还丢了孩子?他立马看向身后,眼中显然已有疑问,就是这样怀疑的目光将钟言刺痛,下一刻钟言就将小手收了回来。

  哼,居然怀疑是我,我就算被人冤枉死也不要和你说话了!

  “还请带路,快带我去看看。”事不宜迟,清游转过身,请小厮点灯。

  秦府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显然祖上基业丰厚,家中又会经营。到了这时候也没人避嫌了,小姐们还派了丫鬟出来打听打听,而秦夫人刚刚苏醒,坐在地上满目茫然,根本站不起来了。

  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的人就是秦老爷,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。

  刚一踏进去,清游再次闻到了血味。

  “大师,大师救救我儿!”秦老爷在惊慌中给清游跪下了,两只手牢牢地扒住他的僧袍,若清游不点头他绝对不会松手,“救命啊!”

  “速速请起,有话请说。”清游将人扶了起来,平生最见不得为人父母者痛心疾首。只因为他也有为他打算的爹娘,自打自己落地他们就费尽心思地谋划了一场,爱子之心,天下大抵相同。

  秦老爷听到这话才起身,他已年过四十,放在旁人身上都是做爷爷、姥爷的人,享三代同堂之乐。可他直到今年才有了一爱子,明日就过满月,不料家中惨遭恶劫。

  “大师,孩子丢了。”情急之下他反复说着这句,又是摇头又是顿足。清游一见便知是问不出什么,连忙问旁边的小厮:“你来说。”

  小厮也害怕,没见过这样的大事,可还是战战兢兢将事情说了。原来这时候就是奶妈妈哄孩子的时辰,今天孩子却一直哭,秦夫人睡在里屋,连忙起身去看,结果发现奶妈妈已经倒地身亡,而刚刚还哭的孩子却不见了。

  地上有一滩血,奶妈妈的尸首无人敢挪,脖子上有几道深深的抓伤。就在这时秦夫人又哭晕了过去,上香二十年,怀胎十月一朝生产,当娘亲的实在无法接受。

  “先去请个郎中来,别让秦夫人伤心昏厥。”清游先叮嘱秦老爷,又说,“我去看看尸首。”

  此时此刻的高僧就是秦宅里的一尊大佛,谁也不敢轻视,只求佛子出手。钟言也跟着过来了,仔细地闻了闻,周围也没有恶人的气味啊,为何孩子没了?

  清游蹲下后仔细检查了一番:“奶妈妈是被割断了喉咙,流血身亡。”

  “是谁!是谁要偷走我的儿子!”秦老爷猛地对天咆哮,“我自问从不苛待他人,也并未做过丧尽天良之事!”

  “老爷,要不要报官?”旁边的管事忧心忡忡,“说不定贼人跑得不远,官兵去抓兴许能抓到!”

  秦老爷刚要答话,只见清游挥了挥手:

  “不必报官,这人,官兵抓不住。”

  秦老爷刚刚升腾起的希望瞬间破灭,一下子瘫坐在椅上。清游还在检查奶妈妈的脖子,又说:“这不是利器所伤,是撕扯开的伤口,有人撕开了她的喉咙,取走了说话的声带。这种手法不是一般的贼人所为,恐怕也非常人能捉。”

  什么?居然不是一般的贼人?会是什么人?钟言也跟着往前去看,但瞧着那伤口异常心虚,怎么会这么巧,这抓痕和自己的手法十分相似!

  大和尚该不会怀疑自己吧?钟言连忙看向他,只见清游正在耐心安抚秦老爷,并没有看向这边。但心里仍旧不能踏实,钟言破不了这个谜局,心里明白最有嫌疑的人只能是自己。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大和尚该不会怀疑自己吧?钟言连忙看向他,只见清游正在耐心安抚秦老爷,并没有看向这边。但心里仍旧不能踏实,钟言破不了这个谜局,心里明白最有嫌疑的人只能是自己。

  随后奶妈妈的尸首被搬走,钟言躲在角落里不肯现身,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大和尚,可是更不喜欢被人无缘无故地冤枉。该是自己的杀孽他承认,可是又无法解释这一切,最后等屋里的小厮也走了他才从屏风后面探了个头。

  清游他在干什么呢?好奇怪。

  面前十几步之外,清游正在看那位小公子的睡床。小小的睡床应该是竹子所编,而且是新床。鲜嫩的竹子还没变黄,大概要一个秋冬才能变成金黄色,现在上头有刷过油的痕迹,颜色还是浅绿。

  “出来吧。”清游打破沉默,那道视线简直是扎在后背上。

  “不是我杀的。”钟言磨磨蹭蹭地出来,“我也没有吃。”

  清游回过头,眼神好似清风,只从他身上过去而不沾染分毫。

  “真的,不是我杀的。”钟言连忙走近,“出事的时候……我应该在穿衣服。”

  “那就是没人能证明你是无辜?”清游摸了一下睡床。

  “可是不是我!”钟言敲了下床头,“若是我杀的,我为何不将奶妈妈吃掉,非要留她一个全尸在这里?小小婴孩又没有恶念,我根本就吃不下他啊!更何况,更何况……”

  “更何况什么?”清游转起了佛珠串,“你换衣服大概一炷香,杀害他们根本用不上一炷香。我回屋之后你并没有马上跟来,而是在浴房独处,究竟在做什么?”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钟言解释不清,他终于明白了清游的眼神,在听到秦府死人的刹那他确实是怀疑过自己。这样一想便更加生气了,钟言索性将脖子一梗:“我穿衣裳,照镜子!”

  清游显然没料到,怔了一瞬后问:“为何照镜?”

  “因为我好看!”钟言只留下这一句就跑了,委屈憋在心里也不说。反正大家都会冤枉鬼的,一旦死了人就是鬼的事。而清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上蹿下跳翻飞的背影,直到那抹小小的影子翻上了墙头,转眼就不见了。

  唉,这小鬼,道行不深,脾气倒大,很是臭美……清游摇了摇头。

  虽说是气跑,可是钟言也没敢跑远,一来是他怕马仙追杀,二来是……秦府里肯定有鬼邪,不然不会死得那么邪门。大和尚虽然将错处怪在自己头上,可如果真有恶鬼入门,他不在佛寺里又没有法器傍身

  ,说不定不是对手。

  毕竟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,还给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买了衣裳。钟言躺在墙头上,月圆之日总是浑身难受,骨头缝里冰冰凉,不到半刻又热如火烧,他站也不是、躺也不是,只好攥着袖口强忍。这样紧紧一攥,轻软柔滑的月牙白色料子差点被鬼爪抓出几个洞来。

  诶呀,可千万别,这可是好衣裳。钟言心疼不已,毕竟衣裳难得,下回再得好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。就在这时头顶一声鸟叫,吓得钟言差点从墙头滚下来。但同时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大事不妙,这时候居然有鸟叫!

  鸟儿在傍晚时归巢,天一黑就不出来了。到了黑天便是猫儿的天下,它们一旦出声就会泄露踪迹,那现在鸟叫是哪里来的?

  难道是……秦府里的鬼出来了?钟言不假思索地跳下墙,不好,大和尚他兴许有危险了!

  此时此刻,又一声鸟鸣直达耳边,清游站在树下刚刚将超度的经文念完。周围空无一人,秦宅不相关的人已经全部回到室内,锁紧了房门。这宅子在建造时便请了风水师傅来改,四方发达,处处都是聚宝地,按理说不会有什么恶人恶鬼长此居住,只是……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此时此刻,又一声鸟鸣直达耳边,清游站在树下刚刚将超度的经文念完。周围空无一人,秦宅不相关的人已经全部回到室内,锁紧了房门。这宅子在建造时便请了风水师傅来改,四方发达,处处都是聚宝地,按理说不会有什么恶人恶鬼长此居住,只是……

  他看向面前的那口井。

  井边种了一棵树,不知是哪位家仆坏了事,而树上就那么凑巧,被一窝燕子造了窝。如今大燕不在,小燕肚饿,啼鸣不已。

  “阿弥陀佛。”清游走向井边,轻巧地飞身上树取了雏鸟,再下来,将一只手搭在井绳上。

  绷紧的麻绳猛然间颤抖起来,仿佛正在和上面的经文对抗,清游闭眼诵经,再次用力拽动,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麻绳稳住。伴随着震动的停止,井下忽然传来说话声,听起来是一位年轻的妇人,中气不是很足。

  “风儿吹吹,叶儿飘飘,吉祥如意,文房四宝……”

  是专门哄孩子睡觉的哼曲儿,清游亲耳聆听着,奶妈妈哄小公子睡觉必定就是这样唱。突然间他再次发力,将那段麻绳捆于手掌当中,一边念着经文一边将绳子拉了上来。

  没有栓木桶的麻绳却变得格外沉重,在幼鸟泣血的啼鸣下更显诡异。清游发力拽住,不让它断在自己手里,借着月色,井下一个看不出男女的小孩儿正顺着绳子往上爬。

  “孩子呢?”清游逼问。

  那小孩儿不肯言语,张嘴闭嘴却是奶妈妈的嗓音,仍旧唱着那首摇篮曲调。

  “你把孩子归还,我饶你一命,你若不还,我便除你。”清游轻声呵斥,目色严厉,威压扑面而来,直奔井中而去。那小孩儿退了退,似乎也在思索两人可否较量,最终还是退了下去,消失于井水当中。

  紧接着,一个被水泡得浑身青紫的婴孩浮出水面,身上的衣带和麻绳下端系成疙瘩。事已至此,歌声彻底没入水中,清游缓慢拉动绳索,将秦家的小公子拉了上来。

  孩子已经泡得奄奄一息,可是仔细一摸还有一息尚存,清游赶快将孩子抱回屋里,将他交给了郎中。屋里顿时哭声一片,秦夫人和秦老爷重得爱子,喜极而泣,清游

  却不得不打断他们:“如今孩子虽然回来,但事情并未了结,还请施主听我一言。”

  “大师快请说!”秦老爷拉住清游的手。

  “院内有一井,如今已经成了气候,里面究竟有什么你们不用去管,只管用石板封井即可。可封上后还需上香,不可砍去井边树也不可伤及院内鸟,上香十年后送走井内的东西,小公子才可衣食无忧。”清游说。

  “这事好办,我们一定照办!”秦老爷连忙吩咐下人去办了。

  小公子骤然丢失又骤然寻回,这成了秦宅今晚的大事,一直折腾到二更才算结束。清游再次为奶妈妈超度,一切事了才回到了他的住处,刚进屋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咕叽咕叽,而且是在房梁上。

  “下来吧。”清游端起一杯早就凉透的茶,“跟着我一路了。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我跟着?”钟言不情不愿地跳下来,面子有些挂不住。

  清游只是摇摇头,顺手点燃了一根蜡烛。钟言见他不说便更加好奇,主动凑近,恨不得踮起脚尖看他的脸:“你怎么知道井里的事?你……你不是怀疑是我吃的吗?”

  “我是出家了,不是傻了,怎会不分青红皂白?”清游反问。

  被他这样一问,一看,钟言明明很有底气却不敢看他,好似自己冤枉了他。“那你说说,那井到底怎么了…………

 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被他这样一问,一看,钟言明明很有底气却不敢看他,好似自己冤枉了他。“那你说说,那井到底怎么了……

  清游又喝了一口茶,说:“吃人喉头的鬼邪本就不多,有一种专门喜欢躲在有孩子的家中井下,叫‘井中童子’。但这鬼平日里不作害,只是借孩子的人气十年好去投胎。但唯独一事不可,便是不能伤了它的鸟儿。”

  “鸟儿?”钟言从没听过。

  “井中童子爱鸟如命,天性还如孩童。我看了奶妈妈的胃,里头还有没消化的鸟儿头骨,后又问了小厮,原来是奶妈妈掏了鸟窝,用燕儿炖汤,不仅自己喝了,还给小公子喂下一口。井中童子伤及无辜,我本该除它,只是为了让它交出孩子我又答应了它要放过,只能将它好好送走了。”清游说完看向钟言,“我虽知道你是小饿鬼,可是也不会平白无故冤你。”

  钟言站在一侧,像个挨训的孩子,心里头欢喜可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:“哼,谁稀罕……”

  清游此时站了起来,掉头就走。

  钟言吓得马上追过去:“你要去哪里?”

  “睡觉。”清游指了指床榻,“这么晚了,我还能去哪里?”

  “哦,睡觉啊,睡觉好,我喜欢睡觉。”钟言磨磨蹭蹭地到了床边,对大和尚有了新的看法,还以为他冥顽不灵、古板透顶,没想到他居然明察秋毫。

  “好吧,既然你不冤枉我,我决定以后和你一起睡,将你当作知己。”钟言忽然昂起笑脸,“以后我们就是知己。”

  “不可!”清游猛地倒退一步,像听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,“胡闹,你怎么能和我同榻而眠。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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